关于大学教育的书已经有太多太多了,像美国学者布鲁姆的《走向封闭的美国精神》、香港学者金耀基的《大学之理念》还有甘阳的《文明·国家·大学》,但是达到德国大学者雅斯贝尔斯同一水准的作者可谓凤毛麟角。
作为和海德格尔同一辈的学者,雅斯贝尔斯经历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意志民族举国的癫狂与沉醉。这样一种经历直接导致了雅斯贝尔斯对待大学教育的态度和我之前举出的几位学者有着极大的不同。以施特劳斯学派为代表所标举的大学教育,强调人文教育的力量,尤其是其人文经典阅读的学习方式更为广大内地高校所借鉴,成为所谓的大学改革的方向。
但是,我们不得不留意的是另一支大学教育的道统,即德意志的大学制度对我们借鉴意义。我们不应该忘记,民国时期,中国学者所念兹在兹的正是由洪堡创立的现代大学制度。而雅斯贝尔斯这本小册子所宣扬的,正是这样一种大学理念。
向大家推荐这本书,除了希望能对我们如今的教育模式多一番认识之外,还因为此书有一个好玩的地方。在一部讨论大学精神的著作中,雅斯贝尔斯花了近三分之一的篇幅来讨论何为科学精神和学术精神。他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是,在德意志的大学系统里,科学研究无疑是有着无上的地位。还有,在雅斯贝尔斯心目中的大学观念无疑受到了科学主义的思潮影响。他对于大学的认识坚持和我们今天所奉为圭臬的原则之所以有着如此大的差别,恐怕就是因为这种浓烈的科学主义的影响。